她反问李乐兮:“李姑娘,你说我为何生不起来气?”
李乐兮阴郁的心情被这句话问得都散了,她笑了笑,“或许你善良。”
“不,或许我前世就是楚元,我们都是一样的。”裴瑶说完就想起那些奇怪的符号,还有那句尸骨。死人是常有的事情,但有那些符号,又有尸骨,还有打铁的地方,联系在一起就很奇怪。
“你们不一样,楚元……”李乐兮欲言又止,看着裴瑶小小的耳朵,不自觉伸手捏了捏,很铁不成钢道:“她很勤勉。”
裴瑶侧耳:“你的意思是我不如她勤快?”
“对,她对朝政很上心。”李乐兮语气沉沉,那些时日里,常常有半月的时间见不到她。
裴瑶却道:“我对你上心就好了。”
李乐兮凝滞:“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
裴瑶眉眼弯弯,笑意不止,“想她也可以,我不会介意。”
李乐兮沉闷不语,裴瑶释怀,仿若她二人真的是一人,可心里她想过很多回,总是在不经意间将两人比较。
裴瑶可爱、楚元勤勉,各有各的好处,她在想,她和楚元不过五六载夫妻情分,却和裴瑶相伴多年。
裴瑶蹒跚学走路,她在一侧看着。
裴瑶喃喃学语,是她慢慢教导。
她看着裴瑶长大,看着她眉眼青涩到今日的风情初成,从襁褓中的婴儿到女帝威仪天下。
楚元呢,她记得楚元的好,记得楚元的勤勉,记得楚元死时,撕心裂肺般的疼。
李乐兮抿唇,深吸一口气,“不必迁都的。”
“迁都,我也可以对你毫无保留的好。”裴瑶坚持,她想着百年以后,李乐兮可以释怀,开始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