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这就去传话。”若溪行礼退了出去。
丞相在外面等得干跺脚,眼巴巴地瞧着若溪走了出来,他不顾仪态地迎了上去,“若溪姑娘,太后可见我?”
“太后娘娘说,她无力而为。”若溪传话。
丞相的身子晃了晃,“那可是数万百姓的性命,太后当真不管吗?”
若溪为难,“太后自贬来行宫的目的,丞相应该清楚,还请丞相莫要再为难。”
“若溪姑娘,并非是我不识趣,而是淮州决堤,死伤过多,若不及时处理,长沙郡的就会阔延而至,大汉危矣。”
“丞相,奴不过是传话,太后决心已定,您还是先回洛阳住持大局。”若溪不肯再传话。
丞相望着远处的宫殿,急得跺脚,太后此时不管不问,是要毁了大汉。
若溪忽而开口,“丞相怕是不知,皇后娘娘昨日也来了。”
“皇后?”丞相身形一颤,忙朝着若溪感激道:“我晓得了。”
裴瑶在殿内枯坐了半日,不吃不喝,连最爱的花露都被搁置在一边。
青竹与若湘站在一侧叹气,若湘昨日没有跟着去,不知发生内情,不免责怪跟着一道去的青竹:“你怎么那么不仔细,昨夜你应该跟着进殿。”
青竹也在疑惑中,今晨皇后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衣衫不整,她猜测是不是被太后欺负了。
可太后一向大度,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欺负皇后的。
两人都不敢高声说话,嘀嘀咕咕地说了会儿话,就见皇后慢吞吞地从座位上走了下来,朝着里殿走去。
皇后停在了铜镜前,望着自镜子里的自己,忽而笑了起来。
青竹心里突然害怕起来,“要不要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