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歧冷下声,又问了一遍,“本官道此卦大凶,你道是与不是?”

“是,是是,帝师说的是,”陶仁的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顾不上去猜测凤歧的心思,连胜应是。

凤歧又继续道,“此凶卦会影响到天地国运,只有一法可解,那便是在登基那一日,迎娶紫微星属己土之人为后,陶监正意下如何?”

陶仁一脸苦相,他只是一个正六品官员,何时容得他置喙此等大事。

他捏起手,细细掐算,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笑的比哭的还狰狞,迟疑道,“帝师,紫薇星属己土之人,当世只有一人,便是那……”

陶仁结结巴巴良久,还是没敢说出那个名字。

将玄龟捡起,凤歧斜睨着陶仁,眼中的逼迫之意已然十分露骨,“监正继续说,是谁?”

扑通一声跪下,陶仁已然吓的全身都在抖,“帝师饶命,帝师饶命,”

耐性似是被耗光了,凤歧叹了口气,抚上眉心,略显无奈道,“监正,你只需说出那人是谁,”

……

“秦王,”陶仁额抵着地,声音比蚊子还小。

凤歧不欲再周旋下去,只道,“监正定要记住今日所说,国之气运,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若是累及监正家人……”

耳边脚步声渐渐远去,陶仁跪了良久,还是站不起来,直到同僚进来将他扶起,“陶工为何如此惊慌?”

拿起茶杯,猛灌了几大口水,陶仁才渐渐平复下来,却是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回到家,褪下官袍时,陶仁仍在想,帝师今日这一遭到底是为何?

娶秦王为后?

不不不,太过荒谬,陶仁下意识的否定了这个想法,

可思来想去,竟没有更合适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