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旬歉意的笑了下,语重心长又十分懊悔道,“陛下,臣弟实在是太担心大秦社稷了,故此得到消息就上朝了,却忘了礼数,还请陛下降罪,”
说着,季旬拔高音量跪了下去,以头磕地,忧国忧民的姿态做了十成十。
响亮的磕头声过后,是诡异的寂静。
季旬保持着跪地磕头的姿势一动不动,而季芜浅笑着看着殿内的大臣,目光直接略过了季旬,就好似没看到一般。
持续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有梁王派系的朝臣憋不住了,“陛下,梁王今日之举虽有违礼制,但也是情急之下,出于为秦国边境的考虑,”
“哦,”季芜漫步经心的应下,仍然没有让梁王起来的意思,反倒是招了招手,让一旁的小太监宣读圣旨。
又细又尖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刺入每一个人的耳膜。
随着小太监话音落下,季芜好整以暇的看着台下众人堪称百花争妍的脸色。
理了理袖口,欣赏够了,季芜才慢悠悠道,“宣帝师吧~正好让梁王看看,朕亲自拜的帝师是何等风姿,”
“宣帝师白芷,”
音量不自觉的提高了上去,众人听着,只觉满是炫耀之意。
又觉得不解,白芷谋士久居青阳山,诸国政客常有去拜访的,却没有一人能请的动她出山。
而季芜将人虏回来的举动,无疑是将这些文人谋士的傲骨踩在地上践踏,按常理来说,应该是会更加憎恶季芜才对,又怎会答应任职秦国的帝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