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在想着未入府的王妃。”
“我猜也是这样。”
“但凡提起王妃二字,殿下的嘴角总会浮起笑意。”
“也不知新王妃是个怎么样的人?会不会很严肃?很凶?”
“不知道啊,但愿是个良人,对殿下好,对我们这些下人也好。我听人说啊,那八王爷的王妃,就是一个极其凶悍的女人,将整个王府都折腾得鸡飞狗跳的。”
“我倒希望新王妃有些手段,不至于让咱们季王府被一些小人欺负了去。王爷冷宫出身,被天子遣至偏远之地,不得圣宠,季州府的那些大臣多数也是不愿奉承,更别说那些久居京师的外人了。”小丫鬟的话直指陆钟爷孙二人。
“京师离天子近,权贵众多,在陛下面前说话也有分量,不似咱们,数年才能进京面圣一次,书信传入京中啊,来回都得花上个把月。个把月的时光,要叙说的事情早已翻篇了,又有谁会放在心上呢。”
“哎,是啊,八王爷与咱家王爷的仇怨,陛下定然知道,他又何曾管过?”
“不管便是纵容,外头人都看出来了。所以一些事情,咱殿下能忍则忍,多数是不愿说的,哎……殿下如今双眸又看不见,这……这该如何是好啊?”两个小丫鬟稍稍偏过脸,向季王投去了无限心疼的目光。
躺在躺椅上愉快地晃荡脚丫子的季王对二位丫鬟的担忧全然不知,此时她的小脑袋里满满当当装着的都是王妃。
陆秉一事,她的想法很简单,忍一时风平浪静,将更多的时间留下来享受美好。她比他们多经历了几年,那些复杂至极风云变化的朝局她比每一个当局者都要清楚,既然知道这是小人生事,激不起任何浪花,她又何必计较。
想法很美好,可生活难如意,想得再好也抵不过那些变数,抵不过那些恶意挑起来的争端。
“殿下不好了!殿下……不好了!荷花……荷花出事了……”一下人急匆匆地跑来,气喘吁吁地道。
季王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腾地一下从躺椅上坐起,追问道:“荷花怎么了?”
“陆小公子……将……将那新荷塘里的荷花都给摘光了,正在荷塘边踩着玩糟蹋呢!”下人满头大汗地禀道。
“什么?”季王的心猛地一揪,怒火顿时从鼻孔里喷薄而出:“这个竖子,着实是可恶!”欺负他也就罢了,竟然动到他给王妃准备的礼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