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母拖着逶迤的裙摆,娉娉婷婷地迈入喜房中。
隔着重重纱幔,她看到那个叫她日思夜想,心痒难耐了几日的少年正横卧在雪白的狐裘间,瞧着似乎睡着了。
九尾狐母嗔笑道:“小心肝,本座没来,你倒敢先睡了。”
“呵呵,瞧一会儿本座怎生治你。”
九尾狐母从香炉旁经过时,看到一丝紫烟飘出。
她一时不防,吸入一丝紫烟,当下便觉通体燥热,浑身酥麻。
但她修为高深,本身修的也是合欢一道的媚功,这点媚毒还奈何不了她。
九尾狐母皱了下眉头。
她手底下这些男宠也时常争风吃醋,偶尔会出一两个妄图以鱼水之欢迷惑她的少年。
像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九尾狐母享受完他们年轻的肉.体,厌倦之后,很快就会将其贬斥到苦热之地做苦力。
男宠于她,只是练功的炉鼎和调节心情的玩意儿罢了,胆敢算计她的人,她绝不会留在身边。
九尾狐母眸底闪过一道冷光,心中颇为不悦。
但薛宁那张脸的确生得好,九尾狐母遍览男色,也难得见到像他那样的殊色。
看在那张脸的份上,九尾狐母决定放过他这一次算计。
反正胆敢给她下媚毒,倒霉的最终还是他自己。
九尾狐母边走边脱衣裳,等走到床前,身上只有片缕遮身。
她弯腰撩开少年的头纱,倾身稳住少年双唇。
这时似玉正处于半昏半醒之间,出于本能回应着九尾狐母。
二人温存了一会,九尾狐母忽然脸色大变,一掌甩在似玉脸上,将他掴醒。
似玉感觉右脸火辣辣的疼,茫然睁开双眼,看到九尾狐母勃然大怒道:“没用的东西!”
似玉一下子痛醒了,屁股尿流地从狐裘上跌下来,跪在地上磕头不止道:“谷主息怒,谷主息怒。”
九尾狐母正欲下令,命宫中侍卫全宫戒严,忽然看到似玉身上掉下一枚令牌。
她眯起双眼,一脚踩在似玉胸口上:“废物,把你脚边的东西捡起来。”
似玉捡起脚边令牌,哆哆嗦嗦,双手奉上。
九尾狐母接过令牌,低头看,令牌是黑木所制,呈月牙状,中间刻着一轮血红色的满月。
这是薛宁从赛诸葛那里偷来,故意留在似玉身上,给九尾狐母留下线索,借此挑拨血月教与恶妖谷的关系。
九尾狐母用力握紧令牌,恨声道:“血、月、教!”
她本想先查看闺房中可有重要之物失窃,但媚毒发作,气血倒涌,她一时忍受不住,将似玉拖到床上出了火气,才懒洋洋地指使似玉把桌上的妆奁取来给她看。
似玉被吸了大半精气,双腿软如面条,心中苦也,但又不敢触犯九尾狐母逆鳞,只能强打起精神,拖着虚软的身体捧来妆奁。
等他转身,发现九尾狐母鼻息轻缓,竟然沉睡过去。
似玉双腿一软,也跌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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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宁按照原定计划,带着平秀一起潜到王城外围,赛诸葛派来接应的人很顺利地将他们接了出来。
众人赶回黑天犬那里,薛宁将狐爪交给了黑天犬。
“属下幸不辱命,成功取得秘藏钥匙。”
黑天犬赞许地点了点头,接过狐爪。
“你做得很好。”
黑天犬看到薛宁眉心的守宫砂,怔然片刻,问道:“九尾狐母的手段?”
薛宁道:“是的,属下未能解开九尾狐母下在身上的灵力枷锁。”
黑天犬召薛宁近前,手掌按在他头上感应了会,说道:“你功力不够,才冲不开她设在丹田中的枷锁。”
“罢了,为父助你一回。”
黑天犬叹息着,竟然直接给薛宁灌注修为。
平秀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仙门中哪个人的修为不是苦练得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强灌修为的做法。
黑天犬给薛宁灌起修为来一点都不吝啬,竟然直接助薛宁冲破了筑基大圆满,一下跨越到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