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呼吸灼烫,他脖颈处,额角,隐隐出现一道道筋,理智和欲望在搏斗,前者每被压一分,渴望则入他的骨髓一毫。
他听到自己说:“……抱歉,我好似被下药了。”
可他没有放开的意思。
宁姝靠在椅背,她微仰着头,即使是处于被绝对碾压的一方,她清亮的眼中仍然一片冷漠与傲岸。
与谢峦的倨傲不同,她这股子劲,是埋在骨子里,即使在这种境地,也绝不露出半分自馁。
也是这一刻,谢屿明白,自己究竟被何所吸引。
她是那样活生生的,一旦闯入他们的世界,就注定吸引他们的目光。
再抑制不住自己,他喉结上下一滑,低头往前倾,然而,他的唇却没碰到她的额头,只落在她鬓发上,因宁姝侧过脸,躲开了。
她似乎有点生气,抿着嘴唇,却也知道言语无用,不肯再说话。
谢屿捏紧扶手。
下一刻,门外传来谢知杏的脚步声,宁姝透过谢屿的肩头,看到谢知杏站在门口。
谢知杏手上捧着盘子,盘中樱桃鲜红欲滴,呆呆地看着谢屿和宁姝。
她上了女学,已晓得男女授受不亲,再加之天生聪慧,又何尝不知,谢屿和宁姝之间的不妥当。
宁姝看着她,微松口气,唤了声:“阿杏,去唤人!”
谢屿回过头,看着谢知杏,一语不发。
“阿杏!”宁姝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