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她轻叹声,又说:“只是,辛苦你了。”
伸出手,她按在他的后脑勺处,揉了揉。
不够宽大的手掌,却一下子按住谢峦的所有不安。
谢峦发愣。
宁姝问:“那你现在,倒是很好?”
谢峦眉眼倨傲,道:“那是肯定,”知晓宁姝不会取笑他,他倒是直接了些,“谁让我是家中幼子。”
宁姝却突的问:“你真的这么想吗?”
谢峦:“什么?”
宁姝说:“因为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因为是老来子,所以坐享其成,在母亲的羽翼下,靠着兄长的庇护,过完这辈子。”
“只要不变成那种进赌坊豪掷千金、逛花楼眠花宿柳、一个大道理都不懂的纨绔子弟,就足够了,你真的这么想吗?”
她每说一个字,谢峦的脸色就低沉一分,手指也不自觉地蜷在一起。
他问:“有什么问题?这样也很好。”
忽然,宁姝扯住他的手臂,摊开他手掌。
他本想把手收回去,宁姝却按住他掌心的一块薄茧,说:“上次替你包扎伤口时,我就奇怪过,为什么你的手会这么粗糙,会有薄茧。”
“这实在,不像一个长在蜜糖罐里的公子该有的手。”
谢峦眼睛撑得大大的,连忙收回手,下意识说:“这是以前玩的时候……磨出来的。”
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