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傅满山夸自己?时,他还以为是客套而已,没想到对方还真的动了找他帮忙的心思。

“我知道了。”他强忍着内心复杂的情绪,转过身去不看傅满山,礼貌道:“您安心养病吧,公司的事儿 ”

“能力范围内的,我会?尽量看着。”

他说?完就要转身离开?,手刚搭上门把还没来得?及使力,就听见“咔嗒”一声轻响,门把动了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夏老?师?”齐洛酩一手开?门,一手端着个纸杯,杯子里还冒着热气,“我……不打扰你们吧?”

“忙活一上午了 ”他低头小声道:“我只?是想给你端杯热水。”

夏至言没有说?话,接过齐洛酩手上的纸杯,转身离开?病房前顺便关上了房门。

他实?在无?法?形容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

此前他也和傅满山想得?一样,觉得?傅时遇只?是被优渥的生活和溺爱的父母宠坏了的孩子,所以即便被以各种方式漠视,他还是无?数次的选择包容傅时遇,觉得?对方不是个坏人。

但现在他才?明白,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言传身教之下,这一家三口在某些方面真的一脉相承。

其实?十?年间傅时遇对他也不能说?是太差,至少没有出轨、家暴,甚至只?要愿意开?口,他的要求傅时遇都是可以满足的;但无?论如何他总是能感觉到,傅时遇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又或者说?,在傅时遇心里,有太多?事都比他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