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枝哪慢得下来,她现在乱成一团了
“配不配得上先放一边,”她更加恨自己现在不能动弹,连头发都不能抓,“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个误会,这,好像,是不是先得有个两情相悦的情况才能成立?”
“嗯。”付寒渊认真点头:“我们不就是吗?”
轰!
果然不是她想多了!
白枝只觉得脑袋要炸了,头皮直发麻:“我们什么时候是了?”
她惊叫道:“我,我,你喜欢我吗?我喜欢你……”
吗字还没问出来,就听付寒渊认真答道:“喜欢。”
“啊?”白枝瞬间忘了后面的话。
付寒渊郑重道:“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两情相悦,难道不对吗?”
白枝:“……不是,我们什么时候……”这都什么和什么?是她在做梦还是这个世界疯狂了?
付寒渊这才想起来自己说喜欢她的时候是她被雷劈晕的时候,原来症结在这里。
他顿时放下了提着的心,语调中轻松了不少,他带着笑意说道:“你被雷劈的时候,我们互诉了情意。”
“什……”么?
白枝越发恨自己不能动,她现在头皮发麻,好想揪头发,好想搓搓脸,看是不是能搓下一张脸来。
“我,我比赛的时候?”她都结巴了。
“是,况且你我之间依旧有天地神力所牵之红线系着,又有阴阳之力互为调和,救你的时候我便说了你我曾为道侣的事情,所以青妩仙子才会说那些话。不怪她。”
白枝:……
她真的只是被雷劈了而不是又穿到了其他世界和时空吗?
“我们真的……?”她还是不敢相信,她是被劈傻了吗?还是受了什么刺激,真的告白啦?
“我说,喜欢你了?”她难以置信道。
付寒渊眉头一紧:“那倒没亲口说。”
白枝刚要松口气便听他接着说道:“但是,是那样表现和做的。”因他而悲因他而喜,她的所作所为付寒渊都看在眼里,无一不表达着她的爱慕之意。
“做,做的?”白枝觉得自己不用疗伤抢救了,要是能再来道雷劈自己一道更好,只昏迷不醒还不成,最好能一击毙命。
她不敢问自己都做什么了。
脑海中隐约想起了在多岩山那次自己迷迷瞪瞪往他身上攀缠的一幕……
没脸见人了啊!来个人给她脸上盖个东西好不好?她需要躲起来自欺欺人一下下。啊,为什么还不能动!老天爷你为什么不直接劈死我啊!
白枝尴尬的无地自容,她从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种毛病,一神智不清了就……耍流/氓吗?
而且还是按着一个人耍,上次虽说也尴尬可到底还能当没发生圆过去,这次……
“您,您确定也喜欢我吗?”她哑着嗓子支支吾吾说道:“这,这种事不能强求的,真的,强扭的瓜不甜。”
“确定,喜欢。”付寒渊也有些难为情,本想就这样打发了这个问题拉倒,只要白枝明白他的心意就好。可再一想,刚才还决定身为男人不能像女人那样矜持,现在怎么连句喜欢都不敢大大方方的说了?!
这不行!
“我喜欢你,白枝!”终于痛快的表白出来,付寒渊只觉得胸膛中顿时豪情万丈积攒了无数的情绪想要往外涌:“当察觉到不对劲时我立刻就冲了过去,当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紧张,后来看到你沐浴在雷电之中,我心痛极了。”
他手指微屈犹豫了片望终于缓缓移到白枝手边十分珍重的捧住了她焦黑的手:“那时我才知道,那是心疼,那是爱慕,我喜欢你,喜欢得心口发疼恨不能替你挨雷劈受这一切煎熬和罪。”
“阿枝……”他嗓音发颤:“幸好你醒过来了,能这样每天与你说说话,照顾你,你知道我有多欢喜吗?我头一次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这样的幸福。”
“阿枝,”他捧着她的手把脸贴了自己:“我们做真的道侣吧,让婚契的红线恢复如初好不好?”
“阿枝”
白枝:……头皮发麻手脚发麻全身都麻了啊!
她都造了什么孽啊!好好的冷酷长老怎么让她给变成乖巧小绵羊了!不对,绵羊好像不太恰当,那山羊?羚羊?大盘羊?
不是她怎么跟羊扛上了,关羊什么事,现在的问题是……
她也不知道主要问题该是什么了。
她只是想了想要是现在跟付寒渊说误会了她不喜欢他的话,付寒渊会是什么反应,一掌劈死她的可能性更大,还是丢下她自己回魔界的可能性更大,还是……
不会恼羞成怒把自己这样子扔到巨灵宗去吧?
所以老天爷的目的还是要弄死她是吗?但凡现在有误会的是个……不这么有身份地位的人,比如吕华、张泓或者哪怕是温竹!
她都不会这么为难。
早被她骂个狗血淋头羞愧难当的钻地缝去了。
怎么偏偏就是付寒渊呢?!
这个人几次救自己于生死之间,她也曾下过重诺只要他有所求必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总不能莫名其妙的撩了人后不认账吧?没想到看着高高在上的人这样纯情一撩就动心的吗?所以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白枝愁死了,她怎么这次又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阿枝你累了吗?”偏付寒渊还在她耳边叫魂。
“嗯,有点。”她赶紧顺坡而下。
“那我带你回去休息,明天我们就启程回去了,路上辛苦今晚我守着你,你安心休息。”换了一个身份的付寒渊温柔体贴的不像话。
白枝忍不住心颤了一下,有点痒痒的。
“不用了,我,想自己睡。”她忙道。
“……好。”推开房门,付寒渊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旁边窗户上的寂莫,一道劲风打过去把人抽了下来。
寂莫嗵的一声摔下来,正要哎哟痛叫,便被付寒渊一个眼神给定住了。
闭嘴!付寒渊张嘴无声说道:快滚!
“什么声音?”白枝传音问道。
付寒渊摇摇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白枝:“哦。”
不一会儿她就被送回房间安置在床塌之上,可是不等她说再见,就感觉颈间贴过来毛茸茸一团,隔着皮痂她还感觉那毛团还主动往她脸上亲昵的贴了贴?
“付,长老?”不是说好了让她自己睡的?怎么又变成小毛啾赖在这里了?
“我现在不是人,你自己睡吧。”付寒渊无师自通学会了耍赖这门功夫。
实在是今天他太高兴了不想和白枝分开,而且他猜白枝其实也不是真想让他走。
他终于把想说的话全说出来了,也确认了白枝的心思,果然没错,她现在一定特别感动又觉得难为情吧。所以才会说想自己睡,可他要是真信了白枝这时候的话,他敢打包票白枝这个晚上必定又纠结又埋怨他不懂风情一晚上难以安眠。
他懂!寂莫的话本里讲过许多小女子的这般心事。
但自己不能拆穿她,只好以这副形态陪在她身边了,既给了双方台阶下,又互相陪伴满足了无法脱口的绵绵情意,一举多得!
他可真是太聪明了。
自作聪明的付寒渊不一会儿还真就趴在一旁睡着了,反倒是精神萎靡的白枝本来挺有困意,结果这一下子弄得一点睡意都没了。
整整一夜她都没理清问题到底出在哪一步。又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觉得面对吕华他们能斩钉截铁的拒绝,而到了付寒渊这里就开不了口呢?
真的是因为救命之恩这么简单吗?
自己真的被劈晕后迷迷瞪瞪的对他告白了?说喜欢他了?
“老天爷啊!”白枝突然呼吸急促:“我不会是……说了喜欢他吧?”
白枝心怦怦直跳,如果说抛开他付长老这个身份来看的话……她的心跳瞬间加快了。
好像不无可能啊。
脑海中,一只脖挂金链红花的绶带鸟朝她飞过来,口吐人言:“阿枝,我喜欢你”
接着绶带鸟腾的一下化出人形,精壮有力的胸/膛、宽/肩窄/背细/腰/大长/腿……
“阿枝”
“啊!”白枝醒了,眼前还是一片灰暗,只能看到一个影子。
“醒了?要是困就再睡会儿。”他们现在已经出发了,付寒渊见白枝睡得太沉就没叫醒她。
白枝脑袋昏沉还没从刚才的梦里清醒过来。
付寒渊偏头同旁边的弟子说了两句,再看向白枝时突然愣住了:“白枝?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怎么……流鼻血了?”
白枝:“……”
作者有话要说:白枝: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