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得看着对方的眼睛才礼貌吧,白枝仰了回头觉得脖子很累,便慢慢攀着付寒渊的腿站了起来,等付寒渊察觉的时候,那柔/嫩的胳膊已经攀到他腰上了。
“你干什么?”他大惊失色:“不要命了?快坐下。”
白枝摇摇头,身体立不稳前后晃了晃更加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腰:“我,想看太阳。”
“看,坐着也能看,要不然,躺,躺着,”他手足无措:“我再把云变大些,你躺着去。”
这样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他吓得都飞低了许多,为什么多岩山离住所这么远?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这也太远了。
付寒渊一路还得躲着旁人,免得为白枝添麻烦,因此更是绕了些远路,此时只恨不得能瞬移到住处去。
白枝仍是抱着他不松手,她脑袋昏沉只觉得自己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可是挨着身边这个人却仿佛能化解不适似的,特别舒服。
“付长老?”她想看看这个人是谁,一抬头对上了付寒渊纠结苦恼的脸:“是付长老。”
白枝腿有些软,身子晃了晃,付寒渊忙伸过手去虚虚的揽在她身侧,以防她摔倒。
“嗯,是我。”他把头偏到一边不敢看她:“肩上的伤……”
白枝似是感觉到了他的虚扶竟然松了一边手撩起身上披着的外袍竟是往左肩看了过去。
“不疼,”她扁扁嘴接着道:“有点吓人。”
付寒渊赶紧扭过头来把她的头也转了个方向,沉声道:“别看。”
“哦。”白枝像是彻底失了神智,不仅对身上的伤痛一无所觉,还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她说:“我这条命是付长老救的,要不是我已经订过婚契,定然是要以身相许报答付长老的。”
付寒渊一脸震惊盯着她喉头滚动半天终是头一撇吐出来一句:“我也……已有婚契。”
“哦。”白枝垂下头去。
她身子晃晃悠悠似是要摔倒,付寒渊终是忍不住用手紧紧扣住了她:“小心点。”终于能看到住所了。
白枝低头看到了绶带鸟,突然有些伤感:“我老公是只鸟,绶带鸟。”
付寒渊心一颤:“老公?”
“就是丈夫,夫君,道侣,你们魔界叫什么?”她突然又觉得身上除了烫还有些痒,尤其是左肩,痒得想用手去抠。
付寒渊对此一无所觉,他心怦怦狂跳不止,半天才哑着嗓子回答:“夫君,道侣,皆可。”
“嗯。”她忍不住往肩上抠了两下,被付寒渊察觉给扳了过来。
“疼吗?再忍一下,就一下。”明明已经看到了,怎么这么慢,还这么远。
他心急如焚,偏白枝不知怎的竟开始作乱,一双手乱摸乱碰还非得要往自己受伤的肩上去抠弄,这还得了?好容易把她制止不去折腾自己受伤的地方,她却来折腾付寒渊了。
“付长老,你道侣是什么东西?”白枝身上不冷也不热了,可心里却不知怎么回事烧得厉害,好像胸膛里燃起了一把火,炙得她又烫又痒。
“不是东西。”付寒渊小心地推开她拂上面的手,微红了耳根:“你别乱动。”
“好,我不乱动,付长老,不是东西。”白枝果然就不乱动了,可却一头扎进了他胸前要命的轻嗅着:“好闻。”
“白枝!”他忍着把人扔出去的冲动狠狠把她的脑袋也扭着扳了出去:“不是说看太阳?看你的太阳!”
“太阳,”她笑着耸了耸鼻子,扬溢着满脸的幸福:“不香。”
不香还笑得那么开心!不过不折腾他就行,没想到他这口气还没松下来呢,白枝又回扑了过来,一点不像身受重伤的人。
她还扒自己衣服!
“痒痒,抓抓。”软哝低语像极了撒娇的口吻:“你摸摸”怎么会这么痒?白枝脑袋都要痒麻了。
而一旁的付寒渊何止是麻,他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都要炸了。
“姓白的!”想把人松了扔开,可白枝现在软趴趴的抛开肯定摔下去,可是不松吧……
“付长老,你胳膊怎么这么硬,咯着我了。”白枝突然怎么这么作妖!简直要人命。
“你软,赶紧下去趴好。”他矮了矮身子想把人扔到云形法宝上,这法宝触感像极了真的云朵松软舒适,给白枝趴着正合适。
可是白枝不乐意,她现在就想离付寒渊近点,感觉舒服。
“嗯嗯”她哼唧着摇头:“身上好热,好冰,痒得难受。”
她再也忍不住,把手抠到左肩上用力抓挠,隔着衣袍抠了满手的血。
付寒渊的心吓得没惊飞了。
“你怎么了?”他这才惊觉白枝现在很不对劲,一个矮身小心的扶着她两个人一起坐在了法宝上。付寒渊仔细一瞧她的神色大惊失色。
“白枝?你,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
她现在这个样子也太……太……
面染红云似桃花,一双秋翦惹红波。
整个人白皙透粉娇俏动人,眼神迷离神色恍惚,俨然已失了神智。
“白枝,你醒醒,你看看我,我是谁?”
结果白枝是睁开眼看他了,却是趴着他胸口直接压了上来,居高临下仔细打量着他。
“付长老,你脸好红。”白枝的手轻扫在他脸上,付寒渊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便闻到一股微弱的血腥气,忙收敛心神哑声道:“别动,小心你身上的伤。”
这人是真半点疼痛也不知晓了,怎么回事?
“嗯嗯,”白枝又从鼻腔中发出一道微有些甜/腻的哼声,付寒渊心头一震,突然想到了什么。
欲/魔,是她体内的阴之力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