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船静静地飘在河边,像是在专门等候着众人,配合着河面上朦胧的雾气,整个场景像是一幅画,美丽又诡异。
伊祁却突然想起,风烛在刚才说过的话:“我将以身作舟,你来乘坐……我载你渡河。”
这场莫名的大雾,这条诡异的渡船……全都与刚刚消失的风烛脱不了关系。
他思索片刻,率先走到河边,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抬脚迈上渡船。
眼前这艘船冒然出现,是敌是友尚不分明,李国强和袁林林本打算再谨慎些,却不料伊祁突然上船,而船夫已经拨动船桨准备划走。
情急之下,两人也再顾不得其它,只能跟在伊祁身后,一起跳上了船。
船桨拨开冰凉的河水,渡船仿若一片飘在河面上的落叶,眨眼间已经飘远,来到了河中心。
伊祁悄悄打量着划船的船夫。
船夫是一名身材干瘦的女子,手腕纤细,握着船桨的手指粗糙,泛着不健康的青白色。
女子很安静,安静地几乎有些诡异,好像哑巴一样,无论别人如何与她搭讪,她都一句话不说,只是埋头划船。
她的头上一直戴着一顶斗笠,斗笠的边沿压得很低,遮住了女子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张紧紧抿着的嘴巴。
伊祁仔细观察,却发现女子干裂的唇上,边缘泛起一丝丝红色伤痕,伤口很纤细,不认真看简直看不出来,有点像是针线留下的痕迹。
有点像是,曾有人用针线……把这名女子的嘴巴缝上,所以留下了抹不去的疤痕。
伊祁的眉心一下子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