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熟练地开始安排一切,命人准备水和帕子。

毕竟这么多年都是真的过来的,她们还不至于慌乱到找不到东南西北。

刚刚熄灯的小院又重新灯火通明起来。

不多时秦嬷嬷也来了。

她担忧地朝里看了看,随后皱起眉头拉着阿月低声问到:

“怎么不先服侍大人起身?”

阿月脸红了红,有些为难地说:

“夫人拉着大人,不让起身。”

秦嬷嬷一愣,又抬眼仔细往床帐里瞧去。

果然只见宋引玉抱着谢临安的胳膊,整个人都快贴在他身上了。

但凡是谢临安动动要起身,她哼哼唧唧地闹不舒服。

红着眼,平日里清明的眼里都浮着水色,像是下一瞬就要落泪一般。

腻人得紧,难怪阿月要红脸。

其实宋引玉没烧多厉害,她也没失去意识。

可她现在的状态就跟喝醉酒一样,全身又酸又疼,太阳穴绷着地疼。

人躺床上都难受地受不了。

呼出的气息,每一口都是灼热。

她很难受,所以她想和谢临安亲近。

这种难受不仅是身体的,也是心理上的。

孤独,脆弱感一下一下透过身体直击灵魂。

她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一样,要抱着谢临安,这样好像才有了一线生机,不然她会溺死在这种汹涌而来的情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