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言,他身体内的余毒要一点一点排出,这段时日身子虚弱会有昏睡的迹象, 能夜里醒过来一遭都是强撑着的。

宋引玉依偎在他身旁,听着他平稳的呼吸, 心里越发安宁。

与此同时, 齐兆兴那方却是睡不着了。

谢临安一日不死, 那都跟脖子上悬了一把刀一样随时都会掉下来要人命。

县衙里灯火通明,坐满了人。

几位知州并离漳州近的知县,都一副心神不宁坐立难安的模样。

齐兆兴阖眼坐在主位, 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扶手上,发出哚哚的声响。

这几下也是敲在了众人心底。

突然门外想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齐兆兴刷地睁开双眼,目光锐利。

漳州守备钱威更是等不及起身迎了上去,急急问到:

“如何?”

来人身着黑衣身手矫健原是军中的一名校尉。

他此时面色难看,轻轻摇了摇头。

钱威双眼一瞪,怒斥道: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废物!”

那黑衣人双手抱拳垂首解释道:

“将军,大人恕罪, 实在是那府衙被护得更铁桶一样,我们的人刚攀上墙头, 里面的护卫直接发令射箭,不留活口。

我等能全身而退已经是幸事了。”

说到最后黑衣人声音越发低了。

钱威却是越发恼怒:

“果真是废物, 要你们去杀个人, 到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要你们去救人,还是一无所获。

你说要你们何用?”

“行了, 骂来骂去都是你手底下的人,他是废物,你就是蠢材!”

齐兆兴沉着脸,看着钱威训斥道。

刚刚的威风凛凛的孙威顿时涨红了脸不敢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