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揪住她的衣服,“我,我身上有没有,那个……”

“啊?”顾月波把他放下来,就听到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江砚痕眼尾微微泛红,“胸口,它刚刚掉我胸口了。”

顾月波看向他洁白的衬衫,除了一丝褶皱,再也没有其他。

“没有啊,没有东西。”顾月波给他答案。

江砚痕像是强忍着身上的脏东西,从四肢百骸透着恐惧,他手指轻颤,想碰胸口试探一下却又不敢碰的样子。

顾月波准备去叫医生,却被他抓住了手腕,“……别去,我过会儿会好。”

“那行,你要喝水吗?我给倒一杯。”

江砚痕躺在沙发上虚弱地应了声。

顾月波端了水过来,江砚痕其实不渴,但一杯水下肚,胃里泛上来的恶心感减轻了些。

“感觉怎么样?”

他现在满脑子全是刚刚吐着丝掉下来的大蜘蛛,这是心理上的感觉,没那么容易消除。

顾月波见他这样,干脆把手放在他胸口,然后摸了摸,“你看,哪有什么东西啊,对不对?”

江砚痕浑身一颤,女生的手拂过胸口,那上面如蚂蚁啃噬的密集恶心感猛地减轻了不少。

隔着薄薄的衣服面料,感受到手心下的肌肤温度和颤栗,顾月波老脸一红,总感觉自己像调戏大姑娘的浪子。

“别走。”

顾月波瞪大眼睛,江砚痕苍白的脸上出现一朵可疑的粉云。

就这样,顾月波没动,继续将手放在他胸口,两人气氛有些微妙。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手都有些麻木了,见他不再紧绷,才慢慢将手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