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鹿鸣琛一惊,伸手一把捞住她的腰将人半抱起来,才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胸腔里涌出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心疼,这个姑娘应该永远是自信从容的模样才对。
动作先于意识,鹿鸣琛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大手从她的后脑一直捋到后背,柔声安抚,“没事,别怕,我来了。”
“对不起,”他摸了摸她冰凉的脸,“对不起,是我来迟了……”
周身熟悉的气息和背后有力的安抚,终于让苏软麻木的神经缓了过来,不由抬起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角,轻声道,“你怎么才来啊……”
鹿鸣琛见她这种时候都克制着自己没有半句抱怨,心脏狠狠一痛。
忽然想起王政委的那句话,“她也还是个小姑娘呢,她前十八年难道过的不苦吗?”
怎么不苦呢,如果不是太苦,怎么在生死之后她都不敢全身心的依赖一个人?他怎么会觉得她是冷静理智,不会受伤呢……
可他都做了什么?鹿鸣琛紧紧的抱住她,悔道,“软软,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仗着你的包容伤害你的。
从被撞变形的警车里爬出来文哥摸着脑袋上的血迹,一把抽出抢指着他们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公然袭警?!”
他示意身后的人,“把这几个劫匪全都给我抓起来带回去!”
鹿鸣琛把苏软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脸上柔和的表情瞬间退去,冷冷的盯着那个肥头大耳的警察,“你说谁是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