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齐光自觉理亏, 惴惴不安地低着头,也不敢先声。

在这股难以言说的沉默之中,她听到牧怀之极轻地叹了一口气, 紧随其后的,是他轻轻的一声笑。

陆齐光还未抬头,先看见一只薄薄的信封被递了过来。

她接过信封,观察正反两面,有些疑惑:“这是?”

“先前不是说,不能让居正卿威胁到大梁的社稷吗?”牧怀之的话音透着几抹亲昵的温柔,“我已遣人调查过此人的身家线索,都整理在这信封之中了。”

陆齐光一怔,下意识紧了紧拿着信封的手,将平整的纸张捏出细纹。

怀之他没有生气?难道刚刚的情形没被他看到?

而且,上回她只是在回程时同他随口一说,他就着手去调查了?

陆齐光慢慢抬起头,有些懵懂地向面前人看过去。

牧怀之正凝视着她。

“为何这样看着我?”他双眸清澈,镌着朗月清风似的明光,嘴角微微上扬,揶揄道,“难不成……是嫌我不过是个将军,还妄想插手长乐公主的事?”

陆齐光心口一揪。

这不是之前她怕牧怀之有危险时故意说的重话吗!

“你取笑我!”她又羞又气,挥着信封就往牧怀之身上拍,“这都是何时的话,你、你怎么还记得如此清楚!”

牧怀之轻轻捉住陆齐光的细腕,顺势将她扯入怀中。

“是我错了。”他带着笑哄道,“那我亲你一下,给你赔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