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牧怀之其人能文能武、多才多艺,不光会听骰,还会顺手牵羊,甚至还能将她没考虑到的部分也想进去,替她完美地处理了那名小娘子的事件后续。
而如今账本到手,只需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将账本公布,便能力克定远侯府。
陆齐光再往下看,牧怀之便践行诺言,同她说起了定远侯府营生的“其二”:他追查发现,除却下赌坊,定远侯府还暗中经营着上京城内的一座花舫——秀音舫。
“花舫”二字入目,陆齐光面色一红。
她虽是未出阁的公主,却也知道花舫是什么地方。
尚不知书信中是否会提到什么羞人的内容,她一时犹豫,下意识将手中薄纸捏成一团。
恰逢元宝走入殿内,便看见陆齐光粉拳紧握、怔愣似地站在书案前。
“殿下,你做什么呢?”元宝疑惑。
陆齐光想得出神,遂被元宝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中的纸团也轻轻弹落地上。
元宝捧着一只妆奁,走近陆齐光,眼睁睁看着纸团落下。她将鎏金妆奁放在案上,弯腰拾起地上的纸团,正要拆开看,陆齐光却抢先一步,把纸团抢了过去。
啊?殿下这是怎么了?
元宝一头雾水。
怎么还脸红上了?
她低头,看看那只妆奁,看看案上的信封,又看看陆齐光的脸。
元宝开始推理。
昨日,殿下是被镇国公府的人送回来的。
今日,牧将军登门拜访,送来一只妆奁与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