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齐光确实是没干过这些事,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她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皇嗣,却也看到过敏昭仪为摔跤的幼子处理伤势,依葫芦画瓢、有样学样就完了。

所以,陆齐光学着敏昭仪的样子,轻轻凑到牧怀之的手臂前。

她对着那伤处,慢慢地吹了口气。

牧怀之的手臂紧绷着,与那股陆齐光吹来的香风抗衡。

结果当然是失败了。

他完全抵挡不住心上人的这等攻势。

不可避免地,牧怀之手臂一颤。

得亏他自制力还算好,要不然颤的可不止是手臂了。

“怎么了?”陆齐光问道。

牧怀之偏首,瞥了她一眼:“不打紧。”

他当场就后悔了。

他根本就不该回过头看她的。

牧怀之一颗心,又在胸膛内冲撞起来——他看到她长睫微垂,如同两扇帘,遮住了乌黑的眼仁,尤其娇柔怯懦,而在他应答之后,又挽出一个柔而腼腆的笑,两只梨涡也轻轻浅浅。

“那便好。”她说。

牧怀之的脑袋空了。

可爱。

太可爱了。

她为什么这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