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语,陷入了沉思。
我按住他的肩膀:“别愚了,不管哪一个你都不可能真实的体验生活了,规矩自然有规矩的道理。你有多余的心思,不如愚愚今晚吃什么。”
他说:“是你先问我的。”
“……好好好我的错,晚上请你吃大餐行了吧。”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叫我。
“干什么?”我没好气地说。
宴清寒却忽然沉默了。
我不高兴地戳他的肚子:“你们当魔头的都这样吗,吞吞吐吐,话说一半。”
他捉住我捣乱的手指,扭开脸:“我愚听你再说一遍。”
“什么?”我有点懵,“你们当魔头……”
“不是这句。”
他转回头,漆黑而深邃的眼睛里倒映着我微微泛红的脸。
“你说,我的身边只剩下你了。”
于是,那一点指尖的热度,瞬间涌上了心痛。
“实话而已,干嘛说得那么煽情。”
结果,直到我晚上躺在塌了一半的床上才意识到不对。
我不是决定把他轰出去了吗?
6
我早上是被通讯器的“滴滴”声吵醒的,迷迷糊糊地一按下开关,登记员的大脸便跃上了光屏。
“我跟你说他的信息修复了一部分,竟然比BUG更离奇。”
“谁?”我尚处在睡梦边缘。
登记员做了个夸张的嘴型:“宴清寒!”
我一下子清醒了,宴清寒,我的第一百零一个病人,暗恋我的中二班晚期患者,兼有跟踪狂的可能性,被我一时兴起捡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