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阳的理直气壮,直叫安室透咬着牙微笑思考再打一架的可行性——他伸出了右手,一双紫灰色的眼睛仿佛冒着刀子一样锋利的光:“这样好了,我们猜拳决定。”

啊咧咧,何必呢?

何必自取其辱呢?

鲤阳坐起来将右手背到身后, 带着对无知的悲悯:“既然你这样提议,好啊, 石头剪刀——布。”

1-0。

2-0。

3-0。

正所谓我预判了你预判了我的预判, 鲤阳抱臂面对着仿佛石化的安室透, 似乎看到了有碎石渣从这位败北者的身上落下:“所以说干嘛要提议猜拳?如果不猜拳, 你睡不到床还可以怪我无理取闹, 现在猜了拳你就只能怪自己了……为什么瞪我,是要继续七局五胜吗?”

……长大后的猫一点儿也不可爱。

“想继续也不是不行,我反正无所谓啦,你又不可能赢过我。”

真的一点儿也不可爱!

仿佛这样嘀嘀咕咕在心底说坏话就能讨回一局似的,安室透郁闷揉乱了金色的短发:试图扳回一局,却惨遭滑铁卢,太糟糕了,试图营造的优秀公安形象完全大失败——如果让松田知道了,一定会狠狠嘲笑他吧!没有比这更能令本人感到社会性死亡的事情了。

他来到客厅收拾夜晚睡觉的地方,但客厅的惨烈……是今晚如果在沙发上过夜,明天的清晨说不定会有组织卧底因心绞痛死掉的消息成为卧底界笑料的程度。波本看了会心碎,组织财务见了要落泪,唯有哈罗精力旺盛的翻来翻去,那完全不受影响的定力,该说不愧是横滨强买强卖出来的流浪犬吗?

“真厉害啊,哈罗,我得向你学习呢。”

安室透蹲下来挠狗狗的下巴,羡慕动物的无知无觉。于是躺在床上正与隔壁的替身月鲤玩敲墙游戏的鲤阳看到,公安带着沉重返回卧室将被褥铺在了床边的地板上。

“你不是睡客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