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阳低头踢一脚空气,拉着萩原研二转向向着摩天轮走去:“接下来三小时里都不可能营业了。”

“啊?为什么?”

“有一对父母带孩子占了最后一个名额,半个小时后他们会因为一些事情和负责人员产生争执——”

鲤阳说:“刚刚如果快一点,在他们之前抢到了最后一个空位,他们就会因为没有耐心等待放弃项目,我就可以尽情的玩一个下午。”

“我的错,我应该快一点。”

萩原研二果断认错,鲤阳闷闷不乐:“先去坐摩天轮,一圈儿下来后再想玩些什么……尽管一半以上的项目都不允许我游玩。”

我是罪人。

双手合十摩擦的萩原研二就差写个纸牌挂在脖子上认罪,鲤阳站在平台上等着摩天轮格子缓缓靠近,不用服务员小姐姐扶,自己就跳了进去,只留给萩原研二一个写满凄凉的白色后脑勺。

萩原研二:……

“说起来……今天还是我的忌日呢。”

突然想起什么的萩原研二轻叹,忧郁的将双肘撑在膝盖上,做出一副茫然若失的表情:“好惨的,被炸成了碎片,拼都拼不起来的死状,现在想起来仿佛全身都在痛。”

鲤阳动了动,想回头又忍住了。

萩原研二见装可怜有效,更是乘胜追击:“我现在都还能记起那一天,我以为拆除的炸、弹重新又开始倒数,我喊着所有人快跑,却意识到自己已经死路一条的时候——”

那一瞬间,大脑想了些什么呢?

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又好像想了许多。

“下一秒,就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