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吧。”沈梧云又将牛皮纸复归原位,把滑板包得严严实实。
回去的路上,沈梧云呼唤代德,【“你知道陈默这个人吗?”】
【“不知道,接入互联网也没查到。”】
沈梧云决定有机会去问问巴赫和沃尔夫冈,也许他们知道点什么。
下午,一行人还是去了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碑——所以说对于行程的争吵完全没必要,该去还是得去。
2700余块灰白色水泥纪念碑在一个斜坡上,以网格状排列。
远望如同一片墓冢的波浪,气氛庄严肃杀;走近更像是个悲伤的迷宫,冰冷又让人震撼的几何空间。
一步步走近,大家都屏住呼吸,好像呼吸声也会打扰在这的灵魂。
走向深处,逐渐被石碑淹没,就像一步步走入历史的隧道,走入一个民族的记忆,感怀这些已经逝去的生命。
而最终从深处走出来时,也像是被沉重的时光洗刷,重新走向光明。
正如设计者所愿,这些灰黑色的高低错落的混凝土板,烘托出不安和压抑。
每个人走近都是如此的感受。
不远处有一名华人老年人摸着胡子,叹息着念词。
“光怪陆离影,水泥块冰冷。把来抚摸叹历史,一派压抑迷惘心中涌。
夕阳落日辉,不安传律动。诚向逝者默致哀,惟愿祈祷世界永和平。”
也许是两个民族相似的经历,中国人更能感受到这份血泪史的痛苦。
无论是哪个国家的纪念碑,不仅用作纪念,也意在提醒人们:要记住和平与自由是如何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