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呼之欲出。

这座城市的瘟疫来源, 应该就是何家少爷本身——活体培养的菌地。

这大概也是导致洛非本体融合程度变差的原因。

他想了想, 将手机调到前置摄像头。

画面中的少年，面色苍白, 神色恹恹，唯有一头乌黑的头发蓬勃朝气。

洛非想到了公西柏的头发, 又看看自己的, 猜测这个活体实验培养出来的瘟疫之体不止自己一个。

头又疼了起来，对面祖文文看他皱眉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吓得话也不敢说了, 洛非看他一眼, 很是勉强的勾起一个笑容：“继续讲。”

谁料祖文文浑身一抖就哭了出来：“呜呜少爷不要让我染上瘟疫, 不要丢我出去……我会好好讲课的。”

祖文文看上去不到二十岁, 染了一头黄毛, 打了鼻钉耳钉, 昨天的嚣张这会儿早已烟消云散。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让你得瘟疫？”洛非问。

“因为，因为……呜呜, 对不起少爷, 我是听他们说的, 我听那个齐遇和林东说的, 他们说谁得罪了少爷就会得瘟疫——”

或许是因为昨天看到姜桥的惨状, 祖文文俨然被吓破了胆，他失声痛哭起来。

洛非原本睡眠不足就十分头疼，这下听着哭声更是有些烦闷。

笃笃笃——

公西柏敲门后直接推门进来，看见正坐在地上哭的祖文文皱了眉头：“祖老师，上课需要认真，少爷需要安静，你这样喧哗对少爷的身体不好，现在跟我出来，我会让林老师来替你上这节课。”

祖文文使劲儿摇头不愿意离开，公西柏两步上前，手上力道如同铁钳，生生将他拖了出去，哀嚎声逐渐走远，洛非叹息一声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