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元簪笔慢而认真地说:“若是乔相,少年人情窦初开,大概会被乔相之容、乔相之智所折服,或许不需要半推半就,而是坦然受之呢?”
乔郁仰头,从元簪笔的眼中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你看看,谁还能说元簪笔不善言辞,分明每一句话都能说到人心尖最软处,还要用力得当地掐上一把。
乔郁抬手挡了他的眼睛,笑道:“这时候便不怕旁人议论了?”
元簪笔笑而不语。
乔郁一愣。
他想,元簪笔何时怕过旁人议论,元簪笔何时在意过旁人议论?
“然后便一拍即合干柴烈火耳鬓厮磨?”乔郁道:“本相的好学生还未向本相奉上束脩呢,”他仍捂着元簪笔的眼睛,感受到元簪笔的睫毛在他掌心蹭来蹭去,“你欲何日奉上?”
元簪笔答得果断,“现在不行。”
他眼睛眨得似乎快了点,也不知道是在撒谎,还是因为紧张。
乔郁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戏谑道:“元大人答得这样快,原来早就想好以身相抵了,看来本相的学生对于本相也不是全无私情。”
或许老师觊觎着学生,焉知学生对自己的授业恩师有什么其他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