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簪笔这个人从小大大都没什么变化,只是少年时到底年纪小,情绪外漏,高兴与不高兴都能一眼看出,长大了之后心思深沉,深沉到了可恶的地步。
可惜两人最亲近,最两小无猜的少年时,他居然真拿元簪笔当做亲密无间的友人,因而错过了多少元簪笔有趣的反应。乔郁每每想起,便忍不住扼腕叹息。
乔郁的视线落在元簪笔的脸上。
青年俊美,一双眼睛更是沉静。
少有男人会有这样安宁的眼神。
即便这双眼睛下面,是元簪笔那些连他都看不透的深沉心机。
若他是元簪笔的先生……若他是元簪笔的先生,是要从小教元簪笔的。
元簪笔提醒道:“乔相既为相,又曾做过兰台监,这样算来,凡入兰台者皆能算作是乔相的学生。”
乔郁当下来了兴趣,道:“你入过兰台?”
元簪笔摇头。
元簪缨过世后,他的身份比在元氏时更加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