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簪笔道:“防身。”他继续说了一下去,“乔相并不是为了治伤,而是想办法,让自己的伤腿无法好转。”
刀鞘前端也有些华而不实的装饰,用力抵在皮肤上,让元簪笔吞咽的动作做得都有些困难。
乔郁缓缓地用力,他的目光彻底冷了下去,看元簪笔,宛如在看什么随处可见的死物。
“乔相多年以来一直说寻找名医,实际上不过是个幌子,”他轻轻咳嗽了下,声音断续,比起咳嗽,更像是啜泣,听得乔郁心中极不舒适,想听下去,又觉得听下去仿佛是件危险的事情,后果连他都不能预料,“我亦询问了些人,得知……”他吭了一声。
刀鞘顶入,他差点说不出话。
乔郁眼光流转,嗤笑一声,道:“继续。”
“得知可使制中空银针,将要置入其中,埋入双腿经脉,可使双腿毫无知觉……唔!”元簪笔霍然睁大双眼,“乔,乔相……”
刀鞘一路向上,趁着嘴唇开合,一下顶了进去。
这把匕首是皇帝所赐,锋利倒是锋利,只是太漂亮了,作为饰品的价值大于武器。
匕首鞘较元簪笔以往的刀圆润些,不至于划伤口舌,但被这样一个森冷铁器怼入口中的感觉绝对称不上好,何况乔郁还没轻没重,匕首深入,顶得元簪笔喉咙十分不适。
他说不出话,偶有的几个词也水淋淋的,像是哭。
乔郁手指怜惜般地擦过元簪笔湿润的嘴唇,他微微拔-出一些,恶意地捣弄。
元簪笔咳嗽的声音都断断续续。
乔郁此人实在很有些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