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不用你救。”梅应弦干巴巴地说。
元簪笔已推乔郁往下走了。
城楼台阶轮椅使用不必,元簪笔干脆抱着乔郁往下走,由寒潭拿着轮椅。
乔郁靠在元簪笔怀中,乌黑的长发倾斜而下,从梅应弦的角度看,确实惊艳柔弱的美人。
阳光太晒,乔郁微微闭上眼睛,脸贴元簪笔怀中贴得更紧,“我记得你好多年没碰过箭了。”乔郁含含糊糊的声音从元簪笔怀中传来。
元簪笔略一点头。
乔郁道:“下去了给我看看你手。”
元簪笔又点点头。
梅应弦:“……”
梅大人感觉自己受到了冲击。
他哪里知道乔郁与元簪笔的关系?两人一块长大,若不是两人都是男子,或许真有可能如乔郁所说的那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永结为好了。
元簪笔性格外冷内冷,能交到乔郁这个朋友都是阴差阳错,还得感谢当年元簪笔当时没给乔郁捡风筝,乔郁把人家书房的窗户纸拿弹弓打碎了,自乔家出事之后,元簪笔更是独来独往,少于人有公事之外的交流,现在乔郁见元簪笔对梅应弦和煦,两人关系竟如寻常友人一般,他怎能忍受?
却也不得不忍受。
乔郁把头往上挪了挪,道:“本相也觉得他不需要你救。”
梅应弦赞同地点头。
乔郁面无表情地开口,“下次遇到这种事情,你不如和本相赌一赌他会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