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意外地觉得元簪笔看他的眼神有点谴责。
他一吹,把两根白发都吹了下去。
“你还没回答本相的问题。”
元簪笔道:“我的头发。”
乔郁绕着圈玩他的头发,“本相的问题。”
元簪笔救不回自己的头发,只好眼睁睁地看它们沦落到乔郁的魔爪中,“是。”
“为何是本相 ?”
“因为……”元簪笔微微皱眉,“你先放手。”
乔郁道:“本相不。”他撑着下巴笑,“你想告诉我的无非是本相近来锋芒太过,陛下想压一压本相的锐气罢了。”乔郁眯起眼睛,笑容更粲然了,“陛下想告诉我,也想告诉朝臣,我就算权倾朝野,还不过是他手边的一条狗,他若喜欢我,便可让我平步青云,他若不喜欢,我马上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他又躺了回去,脸压在元簪笔的头发上,不让他抽走。
“我们这位陛下啊,”他不知是讽刺还是感叹地说:“可是很喜欢训狗。”
乔郁半张脸露在外面,压在黑发上,愈发显得皮肤白皙细腻,他眼中似有落寞,又好像只是一团雾气。
元簪笔踌躇一会,道:“乔相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乔郁都被他气笑了,道:“本相说本相自己是狗了吗?”
他拿脸蹭了蹭头发,有几分困倦地说:“你为何现在来了,本相才睡下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