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曾有过机会,是你自己毁了它。” 说到这些,顾初寒清冷的声线终是染了些情绪。“糖豆她从小就很少流泪,摔倒了都是自己站起来,拍拍手笑容又回到了她的脸上。因为你...她多少偷偷的哭,想念又委屈。”
“她在意你,一直想再见你一面,哪怕只是托人稍个信。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你都没能满足她。”
“陈孝贤,七年了,你当是七天吗?你现在坐在这里摆出一副执着的模样又有什么用?她再怎么在意,都被时间磨平了。”
声音不大,同尖锐不沾边,陈孝贤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疼痛。他想为自己辩解,张开嘴,发现脑海里一片空白,一个合适的词都寻不到。
顾初寒凝着他,黑眸中翻滚的情绪重归平静。
这也预示着,两人这次的对话不会有任何结果,“我下午还有课,如果没有别的事儿,我先走一步。”
话说得极为客气,但行为上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话音还没落全,纤长的手已经搭在桌沿,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之后,阔步往前。
陈孝贤似入定般,再未说话。
途经肖榆所在的桌台时,顾初寒的步履稍稍放缓。肖榆敏感的感受到,胸口无法自抑地咯噔了一下。他以为顾初寒会停下脚步对他说些什么,然而一切也仅仅停留在他以为。
顾初寒走了,只留了陈孝贤一个人依栏而坐,背影瘦削隐约透出孤绝。
肖榆远远地望着,悄然叹了口气。
这种时候,蔚少在就好了。
他定不会像他这样,连走近都要反复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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