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夫人在京城哪有在扬州来的自在,更何况路途遥远,她体弱如何能再奔波。

“娘亲,你莫要担心,不过是一年半载的我就从京城回来了。再说,总督大人可是将我当作义弟的,我在京城也不敢有人欺负。您就当我出了一个远门探亲,外祖顾家的嫡支不是也在京城吗?”阮夏夏含笑安抚阮夫人,又拿元年半年前去西北历练举例。

“顾家?我们如何能指望上他们?”阮夫人叹了一口气,嫡支虽日渐式微,但大小还有一个安庆伯的爵位,伯爵之尊瞧不上他们商户。

“我和兄长一起去京城。”元年凝着一张脸,沉声开口。他不放心阮夏夏,提出要与之同行。

阮夏夏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我是去进学又不是去寻仇闯祸,再说你这个臭弟弟,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好好在书院读书。”

元年沉着一张脸,手指握成拳,在眼前人的心中他依旧是个未长大的少年,然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只有十六岁。

阮夏夏拒绝了元年之后,笑嘻嘻地看向了阮老爷,挑眉开口,“爹,这次我去京城,您帮我置办一个宅子吧,最好不小于三进,银子也多给些呗。”

张口就是要房要银子,阮父眼皮跳了跳,心道外人说他养个一个败家子也不为过,只是她只败他的家,她自己的金库可是无比充实。

“爹听说你那几个田庄的粮食卖出去赚了一大笔银子,当初卖给刘家的园子是爹给你的生辰礼物,也有数十万的银子吧。”阮父笑眯眯地看着酷似夫人的女儿,心中有些得意她的敛财能力,但也打定主意不能让她再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