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他对自己说过的话有暗示,二则除了他还有谁会对返京的路线一清二楚, 最后他受了一伤可是恰好洗清了自己身上的嫌疑,让老皇帝将猜忌的目光投向他人。

阮夏夏不由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怎么突然觉得原书中男主被野兽所伤也另有隐情……为了达到目的能对自己下狠手的男人,想必此时此刻的野心也不只是一个定王世子吧。

“在想什么?”耳边传来一声轻柔的询问,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似的顿时炸了毛,急急回头看他。

“没什么,只是在想兄长您最近还真是流年不利,要不要去佛寺拜一拜。”

“佛寺?不去。”裴褚的脸色顿时变得淡淡,去到那种地方总会让他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那,兄长,您的伤口疼吗?要不要躺着先歇息一会儿。”阮夏夏咽了咽口水,极为谨慎地开口。

面前的男人比她想象中的心机要深沉一些,她的警惕心也变得更加的强烈。

这是在定王府,房中还有婢文以及长公主府的婆子在,长公主可能还在因为菊花宴一事和裴褚冷战,从御医口中知道裴褚没有性命危险后就冷着脸离开了,连在定王府多待一会儿都不愿意。

“这点小伤,与我无碍。”裴褚并不在乎肩膀上缠上的绷带,他往年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早就习以为常了。

“哦。”阮夏夏干巴巴地回了一句,若无其事地道,“不知道那些刺客会在朝堂上引起什么风波,夏安看陛下的怒火蓬勃,定不会轻易罢休。”

“嗯,当然不会善罢甘休。”裴褚的眼神深不见底,一只手摩挲着白玉的茶杯,一下又一下带着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