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锐利凛冽的眼神,不自觉现出一丝柔和:“她还说什么了吗?”
“啊……啊!”那接线战士冷不防听到重锋的笑声,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半天才回过神,“没、没了。”
重锋这几年战功累累,声名鹊起。在调任光州军区前,他手下那支队伍说是同为侦察兵,但实际训练项目的数量、训练强度都远超原来的侦察兵,单兵作战能力碾压其他军种,成了那个军区的尖兵。
能训练出这样的尖兵,教官本人自然是严格高要求的。几乎所有经过他手上的兵,最大的感受就是:整个人仿佛被打碎了之后重塑。
重锋团长,人如其名,锋锐冷厉,不苟言笑。
接线战士甚至都有点怀疑,自己对面的那位真的是重锋团长吗?
重锋结束通话后,付钱离开邮局。
另一边,李潇潇没多久后也写完信,封好贴上邮票,随手就塞进邮筒中。
一想到兜里还揣着几块钱,不但能吃顿好的,还能打包一堆回去,顿时心情大好,蹦蹦哒哒地去下馆子了。
而此时此刻,水湾陶瓷厂里,陈红娟刚刚被李潇潇挂了电话,正一肚子火。
她回到车间已经是午饭时间了,跟工友们又抱怨了一通,想到家里如今的情况,又忍不住唉声叹气。
她人长得黑胖,当年年轻的时候家里托了十几个媒人,都找不到合适的,那些臭男人一看到她的长相都一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