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保温杯,就是普通的塑料水杯,没什么保温效果。也不是烫到根本入不了口的温度,随时可以不用吹直接喝,温热适口,咽下去时能清晰感知到流淌而下的暖流。
方舒雁垂着眸,接了大半杯热水,而后一点一点往下兑温度。
按了好几次出水按钮,终于调和出习惯的温度。方舒雁喝了一口,脸靠近瓶口隐约的温热水雾,在蒸汽的熨帖中,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
放下水杯时,她站在剧组的角落,朝忙忙碌碌的片场看了一眼。
她无从分辨这里是自己的理想还是生活,只是无法否认,仅仅是少了一个人,就好像觉得哪里都空了一块,越是忙碌,越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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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剧组里送进来一个快递纸箱。
不大的箱子,写着方舒雁的名字,收件电话上写着她几年前的手机号,寄件地址闻所未闻。
谁给她寄的东西,之前认识的人?方舒雁百忙之中还要过来处理快递,本来打算抽空再看,但剧组买的东西一直都是写后勤的名字,不会写她,剧组没明面公开的地址又打听得这么清楚,想必这位故人并不是无的放矢。
方舒雁想着或许是故人送来的礼物,但这人又不知道她新的联系方式,大概身在圈内,但和她又没那么熟悉。一时猜测不到具体的人选,索性让剧组后勤去帮她一并拆了,盒子和这批到的其他剧组快递一并都处理掉。
后勤领命而去,方舒雁继续开拍下一场。刚过了两分钟,突然听见后勤一声惊恐的尖叫。
一个男人叫得这么尖利,还真是蛮吓人的。方舒雁被他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嗓子惊得抖了一下,贺深的动作也是一顿,转头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