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之间隐隐的争执和矛盾越来越多,方舒雁面对他越来越少使小性子,温柔体贴,笑得很淡。他很早就意识到,但又无法挽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直至彻底再无关联。
这一幕好像已经太久太久未见。谈致北浅浅地弯着唇角,默默地看了很久。
他看着看着,喉结突然无声地上下动了动。
不说话,当然是憋不出毛病的。至于其他……
前两天久违的相拥触感又浮上心头,谈致北稍稍垂眸,垂在身侧的指尖轻轻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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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拍的戏份拍完,晚餐的盒饭也已经送到,大家没什么正事做,跑出去买了两箱啤酒。一群年纪不小的大老爷们围在方舒雁身边,在陈旧破败的置景当中,兴致勃勃地吃着饭忆苦思甜。
“这房子你们都没住过吧?”场务笑眯眯地问,指了指电影里陈生住着的破旧小隔间,“虽然确实是十年前的景,但上京十年前也早就不是这样了,这得是新一线城市里边才能见着的,整座城市都在施工。方导不是上京人吗,之前还是艺人,怎么拍电影选了这个背景?”
“我哪算什么正经上京人。”方舒雁笑着摇头,“拿到户口都是二十多岁时的事了,那之前就是上京市里一个普通的农民工子弟,我妈妈也是这么些年一直在打工的。这样的房子我也住过,几岁大的时候吧,等我上学之后有奖学金了,住宿条件才好一点,我们始终住一起,省一笔住宿钱。”
难怪能写出这样的剧本,原来是有生活。场务恍然,又看向一旁的贺深,眼带好奇。
“小贺是哪里人啊?”他笑着问,“我看你拧暖壶动作特别自然,好像也挺有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