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这样的安静,让傅承遇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
他主动开口。
“没啊,想安慰你怕你难过而已。”
时晚这次坦诚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那你呢,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一点都不难过。”
时晚想打趣活跃下气氛,结果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傅承遇就说了这么一句。
“承霖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他从小就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那次演出意外瘫痪后,他的抑郁很严重,我为他换过很多医院和医生,后来,有个医生为他尝试了电击治疗,”傅承遇头一次对时晚说这么多,时晚安静听着,“他开始忘记事情,每次我去看他,他都坐在轮椅上发呆,有时候他会想起来之前的一切,情绪会更差,你知道吗,没有一点生气。”
“……”
“也好,他至少现在不用生病吃药了,我只遗憾,他才那么年轻。他本来可以有更好的人生。”
傅承遇的声音平静了不少。
时晚不知道他究竟经历过什么。
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感同身受,也没办法说出干涩的安慰。
所以她伸出手,与傅承遇的手十指相扣,然后将他的手揣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很抱歉让你知道这些。”
傅承遇转头,看着她。
目光中有些歉疚。
时晚认真地看着他,“没关系,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从墓园出来,就已经五点多了,时晚想着那栋别墅里这么不方便,就提议干脆在外面吃好了。
傅承遇应允,问起时晚想吃什么。
时晚只知道舒城是个临海城市,也不知道这里的饮食习惯和特色菜。
“海边有餐馆吗?”时晚想了想。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