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外面列队等候的时间不算长，但已经是夏末的清早，太阳刚刚冒出尖，草地上露珠尚且盈润，戚念穿着便于运动的短袖短裤，白皙的腿和胳膊露在外面，活力美貌，但是冷。

风一吹，胳膊和腿都跟细细密密的针扎似的，尤其是早上没清醒过来，体温低，寒冷的感觉就被无限放大，戚念垂下眼睫，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把自己贴得离陶妍妍近一点取暖。

陶妍妍穿得比戚念更少，就连半个背都露在外面，但丝毫没感觉到冷一样，面不改色。

日出在头顶上缓缓渲染开来，戚念盯着那一轮亘古不变的红日看了一会儿，在心底轻叹，自嘲地弯唇笑了笑。

不知不觉，都忘了自己已经不是大冬天光腿都不怕的小姑娘了。尽管在娱乐圈三四十岁依然美貌不减当年，但自己的身体状况，依然是清清楚楚摆在那里的。

似乎也昭告着，她做了五年的顶流小花，也该换个角色，把机会留给后辈了。

胡思乱想间，耳边传来一个礼貌的声音：“戚老师，我有点热，想做一下热身活动，可以麻烦你帮我拿一下外套吗？”

戚念下意识转头，对上了苏航儒雅温和的笑容，他的手中托举着叠好的西装外套，身上只剩下一件衬衫，扣子还解开了两颗，露出一片恰到好处的白。

苏航的表情总是那么温文尔雅，永远风度翩翩，不会让人难堪，就连给人递外套，也尽量委婉而有风度。

很让人舒服的距离，无法推辞的建议。

戚念微笑着接过，轻声道：“当然可以。”

“要是戚老师拿着不方便的话，也可以披在身上，顺便挡挡风。”苏航彬彬有礼地提醒，态度很是绅士，“麻烦戚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