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念眯着眸,倒没急着再走,而是准备听这人要说什么。

“泠臣想求大人助他一把,若无大人相助,以他的身体必然等不到最后。”泠臣一贯和乐,再大的事落到他这里都不会让他拧眉,如今他这般严肃,吞念也能猜到尘欢的身子有多不好。

“你主子又不是他,这般替他做事,莫非你早已背主。”吞念知晓泠臣是个什么性子,特意说他“背主”便是有意要讥讽一下他,忠心之人不怕死、不怕痛,但最受不得这种污蔑。

这么些年过去,泠臣也沉稳了许多,“泠臣自是不会背主,只多年前,镜云欢救我一命,如今我需还了这份因果。”

吞念冷哼一声,“你别当我不知道,你帮他窥天机,虽未得到他要的结果,但也知晓了一些别的事,不算做失败,这般都还不能抵了那一命之恩。”

泠臣却是笑了,而后一抹叹息,“应天一族所做的都是应天而为,天机不可改,天机不可窥,强行为之,吾亦无能为力,大人是应天而生,而我族是应天而为,只是世人不知,当我族能逆天改命,便连如今族中小辈也误以为如此。”

“你这意思,莫不是指帮那小子窥天机,是天道要你干的?”

吞念甩着尾,一边思考一边怀疑,但想到最后,也不是没可能,它是天孕之物,自然早一步感知到此界出了问题,但它寻不着因果,所以无可奈何,许多事一联系起来,它便知晓了天道恐怕老早便做了打算,准备“拼死一搏”。

正如泠臣所说那样,世人以为应天一族本领极大,但应天一族却不出来解释,明显就是有不能向外人道的理由。

这会儿吞念倒是想到了别的事上,一方世界的法则怎该还需要其他人相助,明明这天地间,谁人都不能与天道相抗,中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这应天一族怕别是天道在无他法之下才诞生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