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今任人宰割的可不是云尘,而是被病痛折磨的音饲自己。

只是算盘打的好,偏偏有人不按常理出招,卿舟迈着步子走到床前,音饲保持警惕,生怕他要做些什么手脚,手中刺痛一下,音饲下意识便松了力道,只是手并没离开云尘的手腕处。

但那力道很容易就能找到漏洞,卿舟轻轻拉扯了一下,云尘便得了自由,只是自己另一个手腕又落入另一人手中。

一套流畅的动作下来,音饲还没反应过来,屋门便是“砰”的一声关上。

屋内便只剩了音饲一人,他哪能想到卿舟这样的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争抢的举动,不过随后想想,音饲的嘴角勉强弯了一下,如今这日子倒愈发有趣起来,他可得不能这般早死,不然便真没了那热闹可凑。

卿舟怕是没想到,自己一个举动竟让音饲求生的意志强烈了许多,原本音饲都已经认命。

好不容易出了屋子,院子里还站着另外三人,三人倒是默契的各占一角,一听到动静俱是将目光锁定这两人。

“他这需要几日?”坞澋又不知从来拾得的一根狗尾巴草,蹲在一旁逗弄着白团子,白团子明显是因为几次都抓不着而有些气急败坏,龇牙咧嘴的跟狗尾巴草杠上了,倒是坞澋玩的挺开心,看着有些小孩心性。

“说不准,三五日定是需要的,端看他造化。”卿舟并没有像音饲那样,抓着云尘的手便不放,他心里很清楚,有些事过犹不及。

他寻了个位子便坐下,手肘靠在石桌上,揉着鼻梁处,显然这些时日已是疲劳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