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他,我就说要来早一些,他非要给我找软垫,找不到就不走。气死我了。”程少商以来就指着霍不疑,开始跟沈静昀告状。
“你莫动气。日后他若惹你不悦,你尽管来找我就是。”
程少商转头,趾高气昂地看着霍不疑:“听到没,我可是有人撑腰的。”
袁慎也在一旁补充:“到时候就让华安带着长林卫,把霍不疑按在你面前,是打是骂由你做主。”
霍不疑也微微一笑:“那到时我也把黑甲卫交由她,让他们一同把我按在你面前都可。”
听着这两个人调情,袁慎搂着沈静昀的腰肢,嫌弃地瞥了瞥眼。
文子端处理完东宫事物,也带着贺礼前来。前些日子他也纳了妾室,沈静昀刚给他备下一份大礼送去,现在他又带了这般多的贺礼回来,当真是让沈静昀有些不好意思。
“你可是把我送你的贺礼又都还了回来,这般大架势,怕是又添了不少吧。”
沈静昀似是责怪,又似无奈地抱怨道。
“并未多添,前些日子得了些精良器械,就一道装好给你送来了。瞧着是大,但并未有多少。”
文子端依旧是双手背在身后,这些年他身上的贵气依旧不减,但是又平添了不少的冷淡感。
“太子殿下有心了,华安前些日子还念叨着手里的弓用不顺手,想来这下应是有更趁手的了。”
袁慎现在早已不再吃沈静昀和文子端的醋了。相反,文子端对沈静昀越好,他就越高兴。按他的话来讲,那就是夫人争光,夫君有脸。
“哟,袁府今儿当真热闹,这么多人,想来这席面定是不会差,本公子可有口福喽。”
这般洒脱不羁,又带有些许不正经的语调,不用听都知道是谁。
“都什么时辰了,白大人都入席好一阵了,你怎的才来。可是不把我夫妇二人放在眼里啊?”袁慎看见白照川悠哉游哉地走来,便开始尖酸刻薄地挑起毛病。
这几个月来,袁慎和这白照川倒是熟络,有事没事就聚在一起喝茶闲聊,想来是当时不打不相识的缘分,这二人倒是投机。
“这哪的话,出门前我夫人多叮嘱了我几句,这才绊住脚来的晚了。”
沈静昀悠悠一笑:“过几天你夫人就要临盆。最近你多照看些,少出去花天酒地了。”
“我哪有啊?我对我夫人忠心不二,每次都是为了去给我夫人买糕点吃食才去的酒楼。”
这话大家倒是都信,毕竟当时沈静昀为白照川喜爱的那位歌女求情,让她入皇宫照顾贵人没几天后,他就急吼吼地请旨把她纳入府中为妾。为此白太傅可是气了好几天,不过依然没能拦住白照川,终是让他如愿。虽是妾室,但是白照川无正妻,也并无其余妾室,倒也不算委屈。
程少商打量着袁府大门口的建筑,顿时对这些个建造工艺起了兴致。她指着门口旁边的那两个柱子问道:
“静昀阿姊,这柱子设计的当真别致。好看的很。”
“那当然,这柱子可是华安最花心思的。算你有眼光。”袁慎真是一刻不怼人,就不会好好说话。
“哎,我觉得这个大门选的也不错啊,这是你的眼光吗?”白照川往袁慎那边凑了凑,用胳膊肘碰了碰袁慎。
“非也,乃是吾妇所选。”
白照川又指着窗户:“那窗户是吧?”
袁慎又摇摇头:“也是吾妇。”
“地砖呢?”
“吾妇。”
“那里面的桌椅板凳总该是了吧?”
袁慎依旧摇头:“都是吾妇所选。”
白照川无奈:“袁侍郎,敢问这偌大袁府,究竟有无一样是你所选的?”
袁慎佯装思考后,微微一笑,揽过沈静昀,得意道:
“吾妇。”
所有人皆无法反驳。
“好,选的好。”白照川给袁慎竖起个大拇指,便略过他们二人进府参观了。
随后霍不疑他们也都陆续落座。
看着这充满了烟火气的家,沈静昀和袁慎心满意足。觥筹交错间,仿佛看到了未来他们二人的生活。
有亲人,有朋友,有爱人的生活,沈静昀憧憬着,向往着,袁慎亦是如此。
但是一想到余生身旁有最最心爱之人相伴,沈静昀和袁慎皆觉得心头暖意洋洋。彼此牵着的手,现下倒是更加紧握。
就好像大婚那晚,他们二人于洞房花烛之时,互相许诺: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
“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余生,你我携手并进,再不分离,直至白首……
(全文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