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袁慎绕过人群,走到沈静昀和文子端中间,用羽扇挡住了这二人对视。

“不知霍将军成婚,太子殿下为霍将军准备了什么礼物呢?”

沈静昀无奈地摇摇头。

文子端看出袁慎那点小九九,双手背后,似是玩味一般道:“哦?那袁侍郎又准备了何物?”

“我早已命人在都城里打磨了一对玉镯,待到他们夫妻回都城,我定然亲自送到霍府。”

袁慎说着话,也把双手背后,但是却朝着沈静昀慢慢张开手,而手里面都是些已经剥好的松仁。

沈静昀自然是看见了,她知道这是袁慎特意给自己剥好。虽然觉得这家伙还挺有心的,不过沈静昀傲娇啊,偏偏扭过头去,就当没看见。

袁慎看似是在和文子端闲聊,实际上心思都放在身后沈静昀到底有没有拿走松仁。不过他感觉得到,沈静昀根本就没拿走松仁。

以为沈静昀没看见,袁慎还在身后用羽扇轻轻敲了一下沈静昀。不过沈静昀就是故意不吃,他敲自己也没用。为了气死袁慎,沈静昀还故意晃了晃脑袋。她知道,袁慎一定看得见。

果然,袁慎看见了,他知道沈静昀是故意的,虽然气的半死,但是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沈静昀吵一吵。

袁慎又轻轻抖了抖端着松仁的手,示意沈静昀快拿走。

不过这一抖,让程颂和程少宫看见了。瞧见袁慎手里有那么多剥好的松仁,像是饿狼一样扑过来。

“呦!袁侍郎怎么剥了这么多松子啊?”

“就是啊,你这剥完也不吃,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啊。”

看着程颂和程少宫把松仁都拿去瓜分时那不明所以但很快乐的模样,又看着袁慎被气到哑口无言,只能把羽扇摇出火星子的样子,沈静昀莫名觉得好笑。捂着嘴,她就偷笑着走到一边去了。

等到沈静昀走远了,袁慎就可以拿程颂好程少宫撒气了。他用羽扇朝着两个人,一人打了一下。

“你们两个是没吃过松子吗?还是我手里的松子额外香吗?”

袁慎现在恨不得把程颂和程少宫活剐了。

而不明就里的程家俩兄弟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呆呆地对视一眼。

“不就是几颗松子吗?”

“就是,袁侍郎干嘛那么小气啊?”

一旁的文子端看见这场面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从程少宫和程颂中间穿过,装着一副严肃模样,伸出手拍了拍他们二人的肩膀道:“你们二人,坏人好事。着实有罪,该罚。”

说罢,文子端就去前厅找霍不疑喝酒了。

程颂和程少宫看着手里抢过来的剥好的松子,再看看一脸幽怨的袁慎,想了想刚才是沈静昀站在这,离开就明白自己都干了什么。嘴里的松子瞬间就不香了。

这是松子吗?这分明就是狗粮。

不过到底坏人好事了,程颂和程少宫不愧是亲兄弟,一样的转身,一样的眼神呆滞,将手里所剩无几的松子仁再还给到袁慎手里后,两个人抬腿就跑。

袁慎看着手里已经被程颂和程少宫“玷污”过的松子仁,嫌弃地把这些松子仁往地上一扔,转头走了。

晚上,宴席已经散了,霍不疑为了逃酒,早早地就装醉回去和程少商洞房了。反正也没有外人,霍不疑是什么德性他们都了如指掌,也就不为难他了。

等到人都走了,沈静昀坐在台阶上,抱着一个酒坛子,拿了一碟花生米,一个人静静地看着天上的圆月,惆怅发呆。

忽然间,一件外衣披在了自己身上。这气息啊,沈静昀闭着眼睛都知道是谁。

“皇妹一个人坐在这,也不怕着凉。还以为是在西北呢?”

文子端坐在她身边,同他一起饮酒。

而袁慎就跟着文子端,藏在了一根柱子后面,竖起耳朵听着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