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就好了,朕知晓了,华安这孩子啊,跟着子晟,净不学好。子晟从军,她也跟着去了;子晟之前不娶妻,她也就不嫁人。可是现在呢,子晟都要和少商成亲了,她还就知道窝在军营里。我看呐,这孩子再这么下去,迟早得出大事。”文帝一拍大腿,站起来来来回回地走。
“依我看那袁侍郎可比梁家那些人强的太多了。况且潮徽阿姊和......”越妃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看不如此事就这么定下吧。”
“那当然就这么定下了。子晟都要娶妻了,华安不是说过嘛,子晟不娶妻,她也就不嫁人。她不是一向要求朕公平相待嘛,那现在还有何理由不嫁人啊。朕已经召华安的父兄和袁州牧夫妇二人进宫了,就趁着今晚,定下来,明天大军出征后,朕直接就把他们都叫过来,赐婚!”
第二天,大军出境,以凌不疑为总领,崔祐和程始为副将,在城门外做好准备,全军待发。
沈静昀未能出征,所以就和袁慎站在城墙上目送凌不疑他们。
看着城墙下,程少商特意来送凌不疑,两个人亲亲我我的样子,沈静昀实在是没眼看。
特别是凌不疑身上那对鸡翅膀。
“凌不疑这个家伙,脑子怕不是坏了。去打个仗,怎么穿的花里胡哨的,像个黑脸鸭子似的?幸好不是我长林卫的兵,不然我定给他拆了。有损我军颜面。”
袁慎一眼就看出那是程少商所作,低下头,落寞道:“花里胡哨也是他与少商之间的事情。”
沈静昀转头看着袁慎,淡淡道:“这下可是死心了?”
“不然呢?她和凌不疑婚期将至,我又能做什么?罢了罢了,我袁慎又不是没了她程少商就不能活了。我i可以一直心仪她,但是却没有以后了。”
沈静昀叹了口气:“你就这般相信我,什么都同我讲?”
“你我为知己,知己之间不该如此嘛?或者说,你可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曾与我说过?”
倒还真有。
沈静昀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便找了别的事情同袁慎说。
“昨天夜里,陛下连夜召我父兄进宫,也不知所谓何事。
“巧了,我阿父阿母昨夜也进了宫。”袁慎轻摇羽扇。
“嗯?这么巧?我昨夜在军营和子晟他们商议寿春一战,就没收到消息,还是今日清晨栖荷才来告诉我的。你可知道些什么?”
袁慎摇摇头:“昨夜我特意等到父母回来之后才睡,本想问问发生了什么,可是我阿父阿母一句都不曾告诉我。就只是说袁家将有喜事发生。应是陛下先前允诺于我阿父的那个愿望吧。”
可沈静昀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既是赏赐你家,为何要召我父兄去?今早上我父兄还奉召进了宫......此事有蹊跷,回头还是问问子端吧。”
袁慎听到沈静昀喊三皇子的名字竟如此亲昵,一时间竟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便阴阳怪气道:“沈将军和三皇子素来交好,有事都想着他,怕是与他的感情要比和在下深厚吧。”
沈静昀转身,皱着眉:“你一大早又在这说什么胡话?我同子端从小一同长大,为人正直磊落,越妃对我也有恩,我同他亲厚也是自然。”
“哼,”也是冷哼,“原来是青梅竹马啊。”
沈静昀无奈:“这事你不知道啊,何故这么阴阳怪气的。吃错什么药了?”
“依我看,你一口一个子端的叫着,丝毫不避讳皇家威仪,将来说不准某一天啊,你就真的被他打动,脑子一热,就嫁了,到时候再见你,我便就是臣子了。”
沈静昀现在真的很想揍袁慎一顿。可无奈陛下和皇后他们都在对面城墙上看着,属实是不好动手。
“也不知道是谁之前以为我要嫁给子端,连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出来了。怎的现在又希望我嫁给他。你就那么想见到我行礼嘛?”
“分明是你们二人总在军营里亲亲我我。”
一听这话,沈静昀着急了,瞄了一眼文帝他们确实没在看这边,忍无可忍地打了袁慎几下。
“你混说什么!我何时跟子端在军营里亲亲我我了!今晨我可是得罪你了,要你这么编排我!”
袁慎被沈静昀打的连连后退,用羽扇挡着自己的脸,但仍旧不依不饶,嘴硬道:“分明就是。你军营里就有人议论过,说你前些日子生病,三皇子还特意到你营帐里照顾你,日以夜继,不曾懈怠。你有什么不肯承认的?”
沈静昀又气又羞:“你少诓我,我长林卫哪有如此碎嘴之人。再说了,你也总到军营里来,有事没事就来,我怎么就没停过有人编排你我啊?”
“我袁家向来名声在外,就算编排了,又有谁会信?”
“你......”沈静昀气到语塞,“行,待会我就让人去军中打听看看是谁乱嚼舌根。若是没有,我就让人出去编排你。”
“好啊,你若编排,我就说我是与你不清不楚,到时候咱俩一道死。”
沈静昀真的是要被袁慎气疯了。她看出来了,今早上他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本想狠狠地踢一脚袁慎,可是这时候,曹成赶来,带来了文帝口信。
“袁侍郎,沈将军,陛下有令,大军出征后,请你们到崇德宫,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