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形式已定,那凌不疑早就扬长而去,现下也就只有她入宫,才合乎礼仪了。
皇宫大殿内,文帝和皇后宣氏,妃子越氏坐在正位上,而两侧则坐着太子,三皇子,以及沈氏父兄二人。
沈静昀走上前来,单膝跪地,抱拳,朝着文帝行礼。
“臣沈静昀见过陛下,皇后,越妃。”
文帝到适合平易近人的,瞧着沈静昀身着战甲而来,面容和蔼地抬抬手:“华安郡主不必多礼,快快入座吧。”
“臣多谢陛下厚爱。”
沈静昀坐在父兄身边后,文帝指着沈父,一脸骄傲地夸赞道:“沈爱卿,天下初定,你家女儿真是功不可没啊。你瞧瞧你瞧瞧,这满朝文武,最数着华安最得朕心。你们家,好!”
沈父和沈兄抱拳:“陛下言重了,小女自小顽劣,送入军中本是想着磨磨她的耐性,竟不曾想歪打正着。这都多亏陛下慧眼识珠,沈家才会有此殊荣。”
“诶,沈爱卿,若说你家女儿顽劣,那都城里其余女娘可都尽是些废物了。”
自来不爱听这些冠冕堂皇话的沈静昀本不想进宫应付这些权贵,现下瞧着文帝对自己夸赞有家,倒有些觉得不自在,汇报完军功后,便把其余之事尽数推到凌不疑身上。文帝偏疼凌不疑,自然就传召唤回凌不疑,沈静昀才得以脱身。
沈氏父兄还要再与文帝商议事情,念在沈静昀刚刚回到都城,文帝就放她回家先行休息。
沈静昀刚骑马踏出宫门,就瞧见了标有袁家标记的马车也停在了宫门口,而袁慎则是站在马车旁望着自己。
“今日都城人人都说陛下新封了一位郡主,我道是哪家女娘有如此大的殊荣,不曾想,竟是这英姿飒爽的华安君。如此大的排面,怕是皇家公主也不及华安君。”
看到袁慎,沈静昀从马上跳下,将弓箭交给栖荷,朝着他走了过去。
“袁公子这嘴上功夫当真了得,若不是你我相识多年,我倒是会觉得你是在嘲讽于我。”
“如今你是我朝唯一一位无皇族血脉,却被封为郡主的女娘,身份何等尊贵,真若论起地位,我倒还低你一头。我可不敢嘲讽于你,免得惹来杀身之祸啊。”
听着袁慎这般玩笑似的话,沈静昀轻笑一声,走到他身边,抬手,略微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那袁公子今后再看见本郡主,可要多多放尊重些,否则的话,也许哪天袁公子处于睡梦中时,我就一箭贯穿你的心脏了。”
说罢,沈静昀牵着马,走在了前头。
刚刚沈静昀拍肩膀的时候稍微用了力,袁慎的肩头一阵疼痛感袭来。他揉捏着肩膀,轻声“嘶”一下,用那羽扇指着沈静昀的背影,无奈又好笑地骂道:
“这疯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