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司楮皱起眉,“我不知道小叔为什么在婚礼那天的绑架事件之后,突然把我囚禁在他的地下室里……然后一直说什么,什么……”
他羞耻地咬了咬下唇,瞥叶斐然一眼,对上他关切的眼神,连忙心虚地垂下眸,“说什么喜欢我,最爱我……”
看过地下室监控视频的叶斐然早有心理预期地绷住了脸色,虽然当初看到视频的第一眼他也是一副天崩地裂的表情。
“说我是他的缪斯,我哥只是对我求而不得的替身……后面又说他其实两个都爱,难以取舍,希望我和我哥一起伺候他,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叶斐然:“……”可以,这个阳痿的比他个生龙活虎的还敢想。
“但是这二十天……他一点都没碰过我,亲都没亲一下。”司楮说,“不是我在找理由给他开脱,我也没有得斯德哥尔摩。就是……斐然,我觉得小叔这个人……做事很矛盾,很没有逻辑……你发现了吗?小叔这一年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逃亡路上我还看到他抽烟,姿势很熟练。”
“有没有可能是他被威胁了,一切都是他装的,他演的……他必须用这种方式保护你?”
“演的……”司楮舔了舔嘴唇,“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可以解释小叔行事的违和感,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应对威胁的方式是对我告白?”
“……譬如,”叶斐然迅速提出了一个猜想,“小叔涉世未深的时候曾经也是mp中的一员,近些年意识到mp的疯狂和无可救药之后毅然决然决定金盆洗手,mp念旧情放过了他,但小叔还想让他们放过他身边的人,mp不依不饶地说只能放过你和你的爱人,其余都赶尽杀绝。所以小叔为了救你一命,就将你伪装成他的爱人。”
司楮恍然大悟,甚至还融会贯通举一反三:“说不定mp的人还在小叔皮下埋了窃听器,所以即使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在的时候,他也不得不演戏……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我哥和小叔永久结合,互通思想,却不知道小叔挟持了我,而我分明被囚禁期间递出去了那么多显眼线索,我哥却一直充耳未闻……因为他根本就始终是知情者!为了保护我,默许了小叔的行动!”
小狗越想越有道理,红着眼睛说,“他们明明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我,我却……我却那样误会他们……”
“别哭
,你本来体内就缺水……”叶斐然急忙重新端起水杯,扶起司楮,“这些还仅仅是我们的猜想,说不定……说不定小叔就是坏人呢?”
泪水淌过脸颊流进水杯里,司楮喝了一大口温水润喉,又伸长脖子泪眼汪汪地嚷嚷道:“小叔才不会是坏人!”
叶斐然温和地笑起来:“见你这么有精神,真是太好了……”
他搁回水杯,俯下身在司楮额头落下一个吻,再抬眼就见司楮一边流泪一边撅了撅嘴,叶斐然笑意更深,弯下腰和他接了个咸涩的吻。
至于小狗口中绝不是坏人的小叔……
此时此刻正和他一样躺在病床上,只是身处不同的医院,床旁守候的也是不同的人。
刺猬与司棣各站病床的两边,对于那只夜空中翱翔而过的角雕身上的羽毛究竟是灰白色底灰色边缘黑色渐变尖,还是白色底灰黄色中间渐变至黑色尖,进行了激烈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