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琬捂住帕子,剧烈地咳了几声,装出一副弱不禁风,心神耗尽的模样,惨白着一张脸道:“臣妾何尝不想有个孩子呢?只可恨这副身子,自从从别院回来之后,便感觉越发不济了,怕是只能生熬着……”
“让太医和宫人都小心伺候,哪有不能好的,你还年轻,别多想才是,”太后叹了口气,握住了沈琬的手,“说来胤儿的身子一多半都是靠着你入宫冲喜这才有今日,你倒不能把自己给折腾坏了。”
“先前幼时倒还好,臣妾只怕像了臣妾的娘,这么不死不活的……”
太后皱了皱眉,立刻打断她:“哪里就像若仙了?你该提着心气儿才是,这些道理不用哀家同你讲吧?”
沈琬低头沉默。
“罢了罢了,眼下说这些倒像是哀家为难你了,既是病了就万事都等病好了再说。”
沈琬轻轻点了点头,她这病可是要装一段时间的,至少要等装到慕容胤疯完,他一日不疯完,她就一日不会好起来,远远避开他。
一时太后还没要起身离开的意思,沈琬看出来她还有其他事,也不多问什么,只静静地等在一边。
过了片刻之后,太后才道:“上回因为大皇子,宝瓶她……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戎国的事对宝瓶的刺激仍旧还在,哀家本想再多留她两三年在宫里不急,但如今看来,倒是早些让她走出来的好。”
自从沈琬对大皇子见死不救,林宝瓶在小花园痛斥沈琬之后,两人就断了联系,都当宫里没对方这个人,沈琬也没兴趣去打听乐溪郡主的事,各自关起门来过,虽同在长乐宫,但谁也不碍着谁。
听太后话里有话,沈琬便试探着问道:“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