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沈琬一眼,见沈琬没有阻拦他的意思,便咬咬牙继续说道:“人没了东西吃,还易子而食呢!”
沈琬听得打个个寒颤,让李屈和素娥先在一旁坐下,然后赶紧让丹桂去把药拿出来。
药一敷到被打得红肿的手掌上,连素娥也疼得龇牙咧嘴,丹桂又幸灾乐祸地笑,素娥自是生气,也悄悄对着沈琬道:“郡主拿咱们做奴才的开什么刀呢?平时和和气气的一个人,今日因为一条鱼就这样了,真是想不到。”
丹桂一边给素娥上药,一边也附和道:“就是,没打着她她不知道疼,倒对着一条鱼说起什么罪过来,我们就不是爹生娘养的吗?”
沈琬知道这无妄之灾,李屈他们几个都不好受,但林宝瓶对着一条鱼就能胡思乱想,她当时怕再说重话会刺激到她,便也不敢多说什么。
总不能直接给她点破,害了她的孩子的人是赫连琊休,有本事去找赫连琊休报仇。
“罢了,等回宫之后大家少来往就是了,眼下在这里地方小人少,也没处可去。”沈琬只好安慰李屈和素娥。
素娥倒是没说什么了,但李屈还是一脸的不快,又不肯给膝盖上药,只是一下一下自己揉着。
“昭仪这些天都胃口不开,我还想着这回昭仪能吃点好吃的了,还等着昭仪开心呢!”李屈抱怨道。
沈琬让丹桂去打了一盆热水来,自己绞了一块巾子,然后趁李屈不备,把他捂着膝盖的手打开,然后一下子放在他膝盖上,给他敷着。
李屈本还喋喋不休的嘴停了下来,一张脸红了红。
沈琬没看见,只道:“布巾是湿的,一会儿你下去换条裤子,免得湿寒生病。”
李屈支支吾吾地应了,沈琬看着这一屋子愁眉苦脸的人,也不由叹了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