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出皇城,家家门户紧闭,坊间不复往日繁华。
沈琬的心却终于慢慢平复下来,她张嘴却先是灌了一口风进去,咳了好一阵,这才学乖了,侧了侧脸。
“我爹娘……”
“他们不会有事。”
沈琬“哦”了一声,过了会儿又忍不住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服崔太后和崔朔,又想杀了本王,一群草包,以为如此才能让崔氏独大。”
她的头又往上仰了仰:“那……慕容胤他们还回得来吗?”
慕容樾轻笑出声:“你对本王没信心?”
沈琬低下头不吭声了。
隔了许久,她才鼓起勇气又问道:“你怎么来了呢?”
慕容樾其实等着她问,听到后却又是心里一动,眼前蓦地闪过沈琬上辈子死时的情景,手中握着的缰绳紧了紧。
“你何时与章如寄那般好,还把出宫的机会让给她了?”出口却是戏谑不羁,慕容樾继续淡淡道,“本王前来接应,却只见章如寄和郡主。”
他故意激得崔氏按捺不住,皇宫沦陷那夜,又去了离京城几百里地的地方,假装赶不过来,眼睁睁看着出事,等太后和慕容胤出了京城才前去救驾。
慕容樾当时以为慕容胤至少会把同吃同住的沈琬带上,不想见到的却是孙荷儿,顿时感觉心神俱裂,皇宫被人攻占,沦落的妃嫔会是下场自不必说。
好在太后那时已与崔氏交涉,让他们把沈琬和林宝瓶带出来,慕容樾便假借接应乐溪郡主的名头前去。
谁想这回还是没见到沈琬。
沈琬道:“谁说我是让她?我是让林宝瓶,是她要替了章如寄!”
她忽然愤愤,慕容樾问为何,她却又闷闷地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