酝酿了一日的大雨,终于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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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若仙第二日就去了彭城王府,这回崔若仪倒没有躲着不见,怕是早有耳闻沈琬的喜事,亲自将崔若仙迎了进去。
夜里崔若仙在彭城王府吃了酒回来,还未换下衣裳便是叹了口气。
她和姐姐说了来意,但崔若仪一直就是长袖善舞之人,做了这么多年的彭城王妃,心里也自有一番计较,听后只是细细安慰了崔若仙。
末了还说:“想必是因着杨家的事,阿茕还钻在牛角尖了,但即便如此,妹妹倒也不该全然纵着她,有时劝一劝,阿茕向来懂事,慢慢地自会懂你们的心意的。你便是看看我,就知道做王妃没什么不好了,况且那是定安王,阿茕往后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崔若仙自知求告无门,便不再多说什么,回来后却忍不住叹气。
沈琬自然也听到了她这一声叹,更已隐约猜出了崔若仙这一日是干嘛去了。
她先前也是太过激,只满口说不嫁,却忘了父母的难处。崔若仙连府上的事都不管,而沈夔也是不通俗务,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阿娘不必再为我求人,”沈琬打起精神,向母亲露了个笑出来,“我自有打算。”
崔若仙呆坐片刻,道:“再过几日,定安王府的使者就会前来纳彩。”
沈琬笑道:“我不想嫁,他也没有强娶的道理,京城贵女何其多,再不济还有大齐这么多的女子,想必比我貌美,比我蕙质兰心的大有人在,阿娘实在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