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不是什么活菩萨,没必要为别人的日子负责,生死有命,各人的路都是各人自己选的,更何况杨曜之还欺瞒了她。
她给了钱,便似乎是了了自己心里记挂着的一件事,其余的就再不与她相干。
香儿的哭声愈发凄厉,仿佛是真的想让沈琬心软一般,也不怕别人听见。
她又一路追沈琬到院子里,死死拉住沈琬鹅黄色的缠枝花卉披帛。
因为香儿是孕妇,所以沈琬怕出点什么事,也不敢用力去推她,只好站着。
“沈姑娘是公子未过门的妻子,我肚子里的孩子本来也要叫沈姑娘一声‘母亲’的,你才是他的嫡母!原本要叫你‘母亲’的孩子,你就真的忍心吗?”
沈琬突然一低头,浅浅的笑声从幂篱后传出来,香儿的手抖了抖,不由自主地将她放开。
“杨曜之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今日的钱也是我出于私心垫下的,”沈琬说道,“你再大点声可就引来人了。”
闻言,香儿的眼珠子一转:“你……你不怕我豁出去,反正你来看我,就说明你和公子还有来往,我和孩子逃不了,你也逃不了了!”
沈琬整了整手臂上挽着的披帛,一点都不害怕:“那你就去说吧,我是义恩侯嫡女,我的母亲出自崔氏,而彭城王妃是我亲姨母,便是我已经嫁给了杨曜之,也有办法逃出生天。”
“至于你,”沈琬道,“任何时候,我碾死你就和碾死一个蚂蚁那么简单,你真的敢威胁我来带你回侯府?你不怕我带你回去之后杀了你?”
香儿愣住,这回抱着肚子一直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