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到了这会儿,慕容樾也已经知道了?
沈琬拆开信,莹润的指尖微微颤抖着,但在看到上面的字迹之后,她的希望一下子全盘落空。
信是她的祖母章氏送进来的。
不过短短半日工夫,消息就已经传到了义恩侯府,沈琬可以看出章氏在写信时压抑不住的怒气。
她最后在信中告诉沈琬,义恩侯府永远容不得她这样侮辱家族门楣的女儿,若沈琬决意不肯了结自己,她便杀了沈琬的母亲。
沈琬的母亲一直体弱多病,她入宫前最放不下的就是她,到最后竟然成了章氏威胁她的软肋。
事到如今,即便沈琬再不想死,也无力回天。
她被他们逼到了悬崖边,却无人救她出囹圄。
沈琬迎着摘星台上料峭的春风,低头摸了摸自己已经隆起的肚子。
胎儿似是感受到母亲的抚摸,抑或是心情的低落,报之以回应地踢了沈琬一脚。
沈琬的肩头轻轻颤动着,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六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甚至给了她一种只要小心,就能瞒天过海的错觉,结果到头来,还是毫无悬念的下场。
底下跪着的丹桂虽一直低头哭着,却是最早发现沈琬的动作的。